多年高度近视白内障病人,四处求医被告知眼底黄斑坏了,以为要做一辈子盲人,作为一名眼科医生,能为这些视障患者提高视力,提高生活自理能力,我感到无比欣慰,下面是一位病友的心声:
我是一个视障残疾人,从小就患有眼病,记得在读小学一年级时就戴有一副700度眼镜。大概近10多年来,又因患有白内障,右眼早已经是只剩下一丝“光感”了。左眼戴有一副1800度的眼镜也只有0.2的视力。很早,就四处求医,希望能通过现代医疗增加一点视力。但是,由于自己还患有黄斑区色素紊乱,很多医院都一口回绝:“眼睛底板坏了,不能做手术了”。今秋的一天,在浦东盲人协会举行的一次活动中,有位盲人朋友向我推荐了长征医院,说:“去长征医院挂个专家门诊,请个主任医师检查一下。他们是否肯为你做这个手术,就看你自己个人造化了。”这位盲人朋友也患有黄斑区色素紊乱眼病,就是在长征医院做了手术,现在戴着副600度的眼镜就行了,几乎是脱了“盲”。这位盲人朋友还十分热心为我在网上挂了李由教授的门诊号。
10月23日下午,我来到医院,李教授为我认真地检查了眼睛,很坦率地告诉我说,这两个眼睛都是高度近视,都有白内障。对于左眼,做个手术,是可以提高一些视力的,而且是绝对有把握的。对于那个已经盲了10多年,仅有点光感右眼,这白内障已经长得太老了,要等到手术后再看情况了。也许手术后会像现在一样,还是没有任何视力。我表示:“我只是想死马当作活马做,手术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替我做这个手术。”李教授最后是答应我,先为我做这个右眼手术“试一试”。
11月11日,手术当天。在手术前,李教授对当天接受手术的病友一一检查了一下,还专门调出我的病历,再次对我右眼的手术方案进行了确认。并很认真地告诉我:“你的手术一定由我自己为你做,你完全可以放心。”手术在中午时候做的。因为是“局部麻醉”,在手术中,我始终是清醒的。我清醒地听着李教授为自己做着手术,清醒地听着她向助手发出的一连串的“指令”,一再要求:“慢一点。这个病人的眼睛要做得慢一点,细一点。”手术进行了20分钟,结束了。李教授很高兴的对我说:“手术很成功。”李教授很高兴,我也很高兴。最激动的一刻该是第二天揭去那层厚厚纱布的一刻。当医生为我揭去纱布的那一刻,那一刻,我看见了,这个失明了10多年的眼睛看到了影像,有了0.1的视力。虽然由于黄斑区色素紊乱的病疾使得看到的字母呈波浪状,看到的影像有点变异,但是,毕竟是能看到东西了,我真的是喜出望外。这种激动的心情,也许普通人是无法体验无法理解的,我更是无法比喻,用文字来诠释。我只能是一次又一次地对李教授表示:“谢谢!谢谢!”但是,李教授显得很是平静,只是表示:“这是我应该做的。”
11月20日,在李教授处做右眼术后复查,并要求进一步做左眼的手术。李教授检查了我的右眼术后情况,告诉我,右眼手术康复得很好,可以为我做左眼的手术。李教授还很坦率地告诉:“右眼有了视力,你觉得很满意,可我并不觉得满意。在我的预料中,你右眼手术后,配副200到300度的眼镜就可以看到0.4以上。现在验光下来,得要配一副550度的眼镜。这是超越我的预料的。尽管这还是在手术范围之中的,可我们应该还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听了李教授这一番表白,我真是感激之上又有了一种感动,被一个医务工作者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李教授亲自陪同我对左眼做了进一步的检查,对所有的检查数据做了进一步的核实。她再而三地对我说:“我们一定得把左眼的手术做好,要做得更好。”
12月2日,李教授为我做了左眼的手术。这次手术只做了10多分钟。次日,检查时,这个平时戴着一副1800度眼镜也只有0.3视力的左眼,现在视就有0.25,配一副200度的眼镜就能有0.7的视力,可以不用戴着厚厚的眼镜行走了,我完全可以脱“盲”了。
当晚,我无比兴奋地向朋友们发出了微信,向大家报告了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一瞬间,朋友们打爆了我家的电话我的手机,特别是一些盲人朋友(因为自己曾担任过浦东盲人协会副主席一职,有着很多盲人朋友),他们在向我表示庆贺的时候,还迫切地“拷问”我:“在哪家医院,是哪位医生做的手术?”“你送了多少钱?”等等。我很明白地告诉他们:“在长征医院,由李由教授做的手术。一分钱的红包也没有送过。”更有网友祝贺我:“碰到了好医院遇到了好医生。”说我:“好人得以好报。”我也沾了李教授的光,做了一回好人,更要谢谢李由教授了。 是的。通过这次的眼睛手术,我不仅仅体会到李教授崇高的医德,更被她的人品所折服。在当今社会上,有几个医生能够坦言地对病人说上一句:“你觉得满意,我并不满意”?就在我入院做手术时,同病房也有一些外地病人,他们也异口同声地赞美李教授,更为不用“为送红包而犯愁”而感动。说,“这在我们当地简直是不可想象。” 在再一次向李教授表示感谢之际,我们也会将李教授的医德和人品传递下去,让我们的世界充满更多的爱,让我们残疾人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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