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近年根,总是涌起一丝丝的乡愁。
看到排班表上赫然写着有自己名字的或是三十,或是初一,或是初二到初四的病房或门诊的班次乡愁更深了,这种特殊乡愁只有医务工作者才能明白。那是一种年复一年的,轻轻的吞噬你的坚强的心脏的感觉。看到上班途中地铁站上川流回乡的喜悦人群,感受到越来越浓的春节的味道,想起站在寒风中翘首等待自己回家的父母,心中仍有几分无奈,几分落寞,给父母打个电话:“妈,我初一上二十四小时班,初三出门诊,估计初五能到家。”电话的那边,良久没有说话后仍是那句:“孩子,工作为重啊,我和你爸都还能动弹,不用担心我们,照顾好病人别出事啊。”电话的这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也曾经压根痒痒的说:“真是一辈子献给医学事业了,连过年享受完整的家庭温暖的机会也在当医生的第一天起被彻底剥夺了。”但发牢骚之余更多的时候是把无奈和落寞尘封在心里,轻轻叹口气,和同事们一起一如既往的查房看病人,写病历办出院,查文献分析病情,是啊,过年了,哪个病人不愿回家过年,哪个病人愿意住院,留下的和来住院的都是最需要诊治的,在这时医生对患者来说愈发重要。
每次过节值班很忙碌,但也总是有不少感动,还记得大年初一早晨病人送来的热腾腾的饺子,还记得查房后病人拖着瘫痪的肢体追出后塞给的糖块,我能感觉到那种真诚和惦念,在病房淡淡的巴斯消毒液的味道中,我很满足,自己的父母也会逐渐变老,也会生病,也需要大夫诊治,我为别人的父母看病,也会有被人为我的父母诊治,这就够了,作为医生当你宣誓希波克拉底誓言的那一刻起注定了“老吾老人之老,幼吾幼人之幼”的生活,对此,我没有怨言,唯有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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