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邯郸学步、东施效颦。
中国,包括在其它工业化进程中的国家,在制定自己膳食指南及其它指南时,决不能邯郸学步、东施效颦;绝对不能象跟随“大剂量他汀”治疗一样,闹笑话。理由是:
第一、美国这些指南,是以欧美人和本土化循证医学证据基础上产生的,不是给中国人和东方人写的,中国人的体质、体格和现存的膳食结构,和美国人有很大不同,“他山”的这块石头,对我国目前的高胆固醇水平患者及心血管疾病形势和趋势,没用。
第二、胆固醇是冠心病的第一大危险因素,是动脉粥样硬化病理过程的必要条件。即使外源性胆固醇摄入对肝脏内源性合成胆固醇有抑制作用,但随外源性胆固醇摄入量增加,这种负反馈机制很快会被打破,以下经典的、可重复的动物试验结果,权威地说明,饮食中摄入过多的外源性胆固醇,当然和心血管病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要完成生理功能,兔子的肝脏也是要合成胆固醇的,但草食性的动物兔子不会有动脉粥样硬化。人为改变草食动物兔子的饮食结构,饲料中加胆固醇和其它饱和脂肪,兔子很快会开始动脉粥样硬化的病理过程,停止饲料中的胆固醇和其它饱和脂肪,动脉粥样硬化过程可以逐步被逆转。
以下群体水平流行病结果现象,更能说明问题:
在农业文明过程中,饮食结构以碳水化合物为主而且营养摄入不足的年代,人类的肝脏当然也在合成内源性胆固醇,但冠心病少;人类在工业工业化进程中,社会产品比较丰富、食谱发生改善、胆固醇和其它饱和脂肪摄入量比较多的时候,冠心病的发病率才逐步上升。
我国在“大跃进”以前和“大跃进”时期,在人们饮食中胆固醇和其它脂质成份很低的年代,医学教学用的冠心病病理标本都很难找,哪来冠心病?那个年代,我们前辈的肝脏也在合成胆固醇,冠心病咋那么少?改革开放,社会产品极大丰富后,膳食中胆固醇的和饱和脂肪摄入量明显剧增,什么事都要在酒桌、饭桌上大鱼大肉和激情燃烧的酒精中敲定的今天,我们才迎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与日俱增的、与时俱进的、正在年轻化的冠心病队伍。
第三、将膳食中的胆固醇控制在<200mg< span="">每天,对LCL-C降低的贡献率为3%-5%,但富含胆固醇的食物通常也富含饱和脂肪。单独把饱和脂肪控制在总热量的7%以内,对LCL-C降低的单独贡献率可达8%-10%。对一个超重的人,如果体重能降低10磅,对LDL-C降低的贡献率又能增加5%-8%――这些危险因素都是有协同作用的,胆固醇、饱和脂肪与超重、肥胖常常是联系在一起的。把这三者结合起来,既简单的“管住嘴,迈开腿”,对LDL-C降低的贡献率就可超越16%-23%――需知:冒服药依从性降低和副作用风险,把他汀类翻倍,仅能得到6%的降低LCL-C得益!
美国和中国的情况不同:美国长期的“国家胆固醇教育计划”,使美国心血管病的发病率在2008年首次出现下降趋势;美国的高胆固醇患者人群中,目前50%以上在接受他汀类药物治疗,35%左右胆固醇水平控制达标。中国冠心病死亡率每年正在以5%的速度稳步递增,在我国高胆固醇水平人群中,不到13%患者在接受他汀类治疗,14%左右胆固醇水平控制达标。
――美国早已完成了工业化进程并早已为工业化进程付出了代价。美国的制造业和工厂目前大部分已经“外国化”,因此,美国本土的确大部分地方大部分时候白天都是蓝天白云:美国的月亮的确是又大又圆,但,美国的月亮也有阴晴圆缺!
希望:如果美国的《居民膳食指南》做了以上重要改变,不要做过度解读并对患者进行误导。在中国,“管住嘴,迈开腿”和“简单生活式 7”,才是我们从源头上遏制心脑血管病的唯一正道。
也坦诚告诉国内的心血管病朋友,美国之所以改变指南,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美国的他汀类药物应用比较普遍,而美国的他汀药物,不是以含量为单位而主要是以片为单位卖给患者的:20mg的他汀和80mg的他汀,都是一片,价格相差无几,绝对多数患者,服用他汀类药物的时候,都不需要自己掏钱,在网上购买,还有更大折扣;中国的他汀,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本来就不便宜,服用20mg和服用80mg的他汀相比,价格差异是很大的。他汀的类药物,在治疗浓度范围内,副作用随剂量的增加而增加;他汀类药物,剂量翻倍,降胆固醇的能力仅能增加6%――所以,中低剂量的他汀,加“管住嘴、迈开腿”或“简单生活方式 7”,适用于我国大多数冠心病患者的二级预防来说,具有最佳的“费用-效益比”和“风险-得益比”。
所以,我们中国人,在膳食结构中需要继续限制过量胆固醇的摄入。
限制过量胆固醇的摄入,绝对不是限制大家一天一个鸡蛋黄量左右的胆固醇摄入,而是不要过度,在于一个适度和平衡。
我们不需要总是翻译、拷贝、粘贴别人的指南而生产的所谓“中国指南”。
我们需要以本土化循证医学为基础的自己的指南。
我们需要,穿中国鞋,走中国路,圆健康梦――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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