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和痤疮之间关系的研究：中医学方法

　　引言

　　痤疮是年轻人常见的皮肤问题，可以导致一定的心理障碍或精神障碍。尽管饮食因素在引起或加重痤疮的影响在痤疮患者甚至医师中广泛存在，还没有临床研究这个联系的证明。临床研究的结果和患者个人的证言以及临床医师的认真考察之间有矛盾。最近的研究报道了有趣的结果，说明饮食诱导高胰岛素血症，且摄入全脂和脱脂牛奶可以伴随痤疮增加的可能性，但这个研究结果被其他作者评论和复习后引起疑问。

　　痤疮患者同质性的推断可能混淆视听，与慢性乙型肝炎病毒感染相类似。以前，乙型肝炎病毒患者限制于病毒“携带者”，但这个标示不能推断出所有携带者都是同质性的意思，使得这个假设意味着处理乙肝病毒携带者的最好方法的问题不能简单回答。一旦患者通过试验归类于例如病毒DNA装载，出现乙型肝炎e(HBe)抗原核Hbe抗体，转氨酶水平和联合感染丙型肝炎或丁型肝炎或人类免疫缺陷病毒，然后回答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就变得更简单了。相似的，这也可能是用于分类不同痤疮患者的时候了。

　　中医学(TCM)强调个体化诊断和治疗，意指同一因素(例如饮食)作用于不同体质的个体可以产生不同的反应(例如出现痤疮)，可能是这个分类有用的工具。中医学已使用超过2000年，且被西方社会认识在增多，深刻的认识了饮食和痤疮的关系。在第一本也是最重要的中医古典《黄帝内经》中，我们被告诫“贪食可以引起溃疡”，而在《外科正宗》中说“胃中食物残渣产生的烟雾上达到肺可以变成痤疮”。

　　在本研究中，我们用中医学中最佳的原理阴阳来分类研究作为阴或阳个体的受试者。本研究的假设是：(1)所有受试者的饮食和痤疮无关和(2)确定的食物和阴盛或阳盛个体受试者的痤疮有关。

　　方法

　　受试者

　　这是新近中国香港大学的交叉研究。所有的新生被邀请参加本研究，如果他们是当地居民且能读中文。本研究通过大学临床研究伦理委员会批准，且获得所有参加本研究的受试者的书面知情同意。416例受邀请的学生中，27例拒绝参加，因此应答率是93.5％(389/416)。随后，还来的分析中有67例的数据不完整，因此完成率是77.4％(322/416)。

　　临床诊断痤疮的临床严重程度

　　国际痤疮分级系统(GAGS)是临床分级痤疮严重程度的系统。由受过GAGS系统培训的和有证书的评定者为所有受试者评定临床痤疮严重程度。为了最小化由于一些受试者没有足够的暴露而发生偏移，检查所有的受试者的胸部和上背部，我们没有检查这些位置(患者单独在胸部和上背部出现痤疮而面部完全缺乏的可能性<5％)。因此，我们调整了GAGS评分和按照比例分配痤疮临床严重程度的分类标准(附件1)。受试者分为2组：(1)临床痤疮组(n=82，25.2％)，中度或严重痤疮，和(2)参照组(n=240，74.5％)，没有或只有轻度痤疮(我们认为轻度痤疮是青春期正常生理现象)。

　　阴和阳盛

　　TCM的核心是阴阳理论，可以允许个体症状的不同(比较难的TCM诊断)，因此，我们尝试用阴阳观念来评价饮食-痤疮相关性。我们补充了4位在香港受过TCM训练的开业医师。他们用TCM的望、闻、问、切四诊诊断技巧收集受试者的临床信息。然后根据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的“八纲”来分析症状和体征来定受试者的阴和阳。根据TCM理论，阴盛在内，包括活动减退、晦暗颜色、冷、淡白舌和慢、深和弱脉。阳盛在外，包括活动过度、明亮颜色、热、红舌和表浅的、快的和强烈的脉。根据他们的评定，4位医师评价每位受试者的阴阳评分根据评分表-10到+10，0代表平衡值。每位受试者的阴阳评分的平均值被计算，他们的相对不同(阴评分减去阳评)分别代表一个比另一个占优势。如果不同>0，受试者被分配到阴盛组，如果不同<0，他们被分配到阳盛组。

　　TCM的诊断和评价是需要整体的和定性的。我们以前认为用更多的客观方法例如定量化八纲中的每个来得出“平衡”值，但我们咨询了TCM专家，他们认为这个方法是还原论，因此，我们基于这个整体方法进行我们的研究。

　　饮食评价和其他数据收集

　　确定的青年风险行为调查表(香港适用版本)用来研究受试者的饮食习惯。评价研究前7天消耗的11个分类的食物。这些分类是(1)点心;(2)巧克力或糖果;(3)干的食品;(4)街边食物;(5)甜点、冰淇凌、蛋糕、果馅饼;(6)软饮料;(7)甜的冰饮料;(8)果汁;(9)新鲜水果;(10)蔬菜;(11)牛奶或豆浆，且频率分为0次/周，1-2次/周，4-6次/周，1次/天，2次/天，3次/天和≥4次/天。

　　我们也收集了可能影响严重痤疮的其他数据，例如性别、年龄、体重指数、本研究前6个月的用药史(包括口服避孕药)、吸烟和饮酒习惯、睡眠量和质量、心理或情绪问题以及认知能力(根据认知能力表评定)。我们没有收集痤疮的家族史，因为仍然缺乏严重痤疮有遗传的证据，且这些自我报告的信息可能不准确，因为没有标准化诊断和回忆偏移。

　　统计分析

　　所有受试者和每组受试者的基线特征被计算平均值、中位数或百分比。所有受试者和每组受试者用Multivariate对数模型检验食物与出现临床痤疮的独立关系。获得的回归模型含有所有饮食变量(我们没有进行模型中任何选择操作)，因此，模型适用于所有测量的饮食变量。P<0.05(配对)认为有统计学意义，剩余值和可信区间被计算。所有分析用SAS软件(version
8; SAS Institute, Chicago, IL, USA)完成。

　　结果

　　表1列出了所有受试者的详情。阴盛组有155例受试者(48.1％)，阳盛组有167例(51.9％)(25.5％)。可能影响严重痤疮的特征(性别、体重指数、吸烟和饮酒习惯)在2组中都有分布。

　　饮食和痤疮临床严重程度关系

　　所有受试者作为同质性组进行分析，没有食物与出现痤疮有显著联系(表2)。然而，在阴盛组，我们发现摄入较多的街边食物与可能有临床痤疮有较低的关系(表2)。在阳盛组，消耗较高的甜点和新鲜果汁与出现临床痤疮的可能性有较高的关系，而高消耗牛奶或豆类产品与出现临床痤疮的可能性关系较低(表2)。

　　讨论

　　用TCM个体化概念，我们发现痤疮和确定的食物之间有关系，与以前的研究结果相反。这可能是无对照证据说明的饮食和临床实践中痤疮之间关系以及在临床研究中这个联系缺乏相关证据的一个解释。

　　在TCM中，阴阳平衡是引起疾病发生和发展的根。阴阳的一个主要理论是“相反相承”，当阳遇到阴时(反之亦然)，互相中和，当阳遇到阳时，阳变得过度(同样适用于阴)。应用这个理论解释我们的结果。我们发现在阴盛组中，我们发现摄入较多的街边食物与可能出现临床痤疮有较低的关系。这些食物通常是富含脂肪的、味道很重的和油炸的，被认为是阳盛的食物。阴盛人高消耗这些食物可以改善他们的痤疮。相反，在阳盛人中，痤疮出现在高摄入甜点和新鲜果汁人中，但较小出现在高摄入牛奶或的豆类产品的人中。因为他们的甜味，甜点和果汁是常见的阳盛食物，阳盛人高消耗这些可能加重他们的痤疮，而牛奶或豆类产品是常见的归于中性或阴盛食物，因此，阳盛人高消耗这些可以改善他们的痤疮。

　　我们发现在阳盛组中痤疮和摄入甜点和新鲜水果有显著相关性，但痤疮和摄入其他含糖食物例如糖果没有相关性。引起这个表面上不一致的原因仍不清楚。可能是我们的受试者是年轻成年人，较少摄入“儿童食物“例如糖果。可选择地，摄入糖果和痤疮的发生率之间的关系可能没有被我们的分析检测到。这也可能是统计学的假象：这些变量之间的相互关系可以解释这个结果，因为在多变量模型中只有1个变量是有意义的。

　　据我们所知，这是第一次用TCM方法研究饮食和痤疮之间的关系。从TCM方面来看，我们的结果可能对治疗痤疮有实际意义。社会和文化因素可以影响症状和临床表现，我们的结果说明可以根据我们证明的方法来治疗痤疮患者。

　　我们的研究也有几点不足。首先，联系的发现没有必然的关系。需要进一步的前瞻性研究来证明我们的结果。其次，只用了短暂的饮食调查表，因为只能提供有限的时间来完成研究过程。进一步研究需要包括更多的调查表来引出更广泛的饮食模式。

　　总之，我们相信用TCM方法可以得出饮食和痤疮发生率有显著相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