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对于“血尿”的认识多认为该病多为感受外邪,或肝郁化火,或劳郁体虚,或久病,导致火热熏灼、迫血妄行、或气虚不摄、血溢脉外,发为尿血。叶任高认为,该病多由于素体阴虚、邪热伤阴、情志过极,郁而化热伤阴、灼伤肾络而出现血尿。多为虚实夹杂,且以热、瘀、湿等邪相关,阴虚为本,病情复杂。
现代医学对该病的认识亦为有限, 且无明确的治疗手段及药物,该病的病程长,且单纯采用中医或西医的治疗都极为局限,中西医结合治疗疗效较单纯中医或西医的治疗更明显,西医常规预防和控制感染、保护肾脏功能、严禁使用损害肾脏的药物,部分专家学者认为在不影响肾功能的情况下多不积极进行治疗,即便治疗亦多采用抗凝、扩血管药物和适当选用激素、免疫抑制剂等治疗;中医的活血化瘀、清热凉血、滋阴补肾等疗法不仅可以加强西医的抗凝、扩血管效果,对于提高机体免疫力,防治感染的发生和保护肾功能、减少激素及免疫抑制剂的不良反应方面均有不错的疗效。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中药对于肾脏功能均有保护功能,如生地黄有止血和促进造血细胞生成的作用,可增加细胞免疫功能,促进网状内皮系统的吞噬功能;丹皮具有增强免疫力,改善肾血流量的作用。中西医结合治疗不仅能够促进纤溶、抗变态反应性炎症,还可以扩张肾血管,提高肾血流量,改善微循环,减少肾脏的病理损害,提高机体的免疫功能,其临床疗效是从多层次、多途径、多环节进行调节,对“血尿”有确切的疗效。
中医与西医对于本病的认识,缺乏目前现代医学的科学解释,多以假说形式存在;中医历代对于本病并无明确的证候判别及系统学说存在;以至于对于该病的证候判别与辩证论治未得统一规范化。西医缺乏明确的治疗药物,中医的治疗手段尚处探索阶段,中西医结合治疗虽得到临床验证但各种治疗手段及药物未缺乏明确的当代医学论证;许多中药的药理情况及复方后的药理情况不明,是否存在肾毒性药物机制不明。经临床经验统计,仍有4%―12%的顽固性“血尿”患者,中西医结合治疗仍然取不得明显疗效。
中医可辨证分为肝肾阴虚,气阴两虚,脾肾气虚三型,以阴虚型最常见。
本病临床以阴虚内热型最为常见, 常用二至丸合小蓟饮子加减。药用:生地12g,女贞子l5g,小蓟3O~60g,蒲黄炭、藕节各12g,丹皮、山栀各10g,竹叶l2g,白茅根3Og,旱莲草15g,地骨皮12g。滋阴勿忘化淤,阴虚挟瘀,久治不愈且有淤血征象加丹参l5g,川芎6g,当归12g,红花5g,赤芍12g以活血化瘀止 血。叶老认为,所用白茅根、小蓟以鲜为佳,用量宜大3o~60g,女贞子、旱莲草 滋阴补肾为必用之品;活血化淤还可选用益母草、泽兰叶、马鞭草、三七粉冲服,其适应症为:长期慢性镜下血尿,“久病入络”,“久病多瘀”,使用常规辨证论治效果不佳者;确有瘀血征象者,如唇舌紫黯,舌有淤斑或淤点,肌肤甲错等症状;尿中有凝血块者;病史中有过早使用止血固涩之品而尿改变长久不愈者。根据经验,上述4项具其一者皆可使用活血化瘀止血药,其中藏红花1~3gh服治疗肾小球病变明显优于川红花。
隐匿性肾炎血尿虽以阴虚内热为常见,但久病可致气阴两虚。常用大补元煎加减。药用太子参30g,生地、地骨皮各12g,怀山药、枸杞子各15g,当归、丹皮、地榆各12g。叶老认为太子参其味甘性平,具有益气之功,兼有生津之效,而无刚燥伤阴之弊,与党参相配能加重益气之力,与沙参相伍能增强滋阴之功,如此则气阴两补,本型基本上不用黄芪,以避其温燥,免致血尿加重,若用人参亦勿用红参之温,不利于血尿病情,而用生晒参或西洋参每日3~6g,另煎lOOml分2次口服,并且认为,在血尿止后,仍用气阴双补以善后,长期服用可防复发。
病之末,脾肾气虚,常用无比山药饮加减。药用:黄芪15g,党参12g,山药、菟丝子、枸杞子各15g,当归12g,桑寄生15g,茜草、白术各12g,三七粉3~6g(冲服),芡实、金樱子各12g。叶老认为对于此型,正虚为本,治疗尤应重视培补脾肾,故临床喜用党参、黄芪、熟地、杜仲,尤其是黄芪一味,既能益气摄血,又能增强免疫功能,预防外感诱发和加重病情,故为必用之品,临床运用得当,常有桴鼓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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