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格罗非《大峡谷组曲》中的月落日出,使我想到了数年前在美国凤凰城的一次国际会议上,我用这幅画作背景来表达演讲完的致谢时,德国一位教授起身幽默发问:“你的背景画得是朝阳还是夕阳?”我也谐谑作答:“这要看你这会儿是朝阳心境还是夕阳心境!”他又自信地说:“我知道你书法写的是什么。”我进而调侃道:“你的中文水平着实令人佩服,这种字中国人能认出的也没几个,这叫草书。”他接着幽默:“反正你写得不是朝阳就是夕阳!”我接着调侃:“凭画猜字很少有不掉进去的。我恰恰既没写朝阳也没写夕阳。我写得是《景外之景岩头红》,未着一字落与升,但朝夕已全在其中!”“一幅画既画朝阳也画夕阳我还是头一趟见到。”“这就是中国书画的厉害!”我们之间的幽默调侃在会场里激起了一片欢笑声和对中国书画的赞叹声。上海长海医院血管外科景在平
这一日落日出的音乐意向也勾起了我对老母亲的深深怀念。她不识字但很有文化。她在我童少年时常讲起:夜晚太阳去哪儿了?它洗澡去了。有暴风雨时,它洗个大淋浴,无暴风雨时它就到海里去泡个大澡堂。洗完澡睡一宿,太阳就有精神了,昨晚的夕阳就变成了今晨的朝阳!后来我逐渐明白,无论是在大峡谷,还是在泰山黄山阿尔卑斯山,无论是在清晨还是在傍晚,我们看到的都是一个太阳!我们每个人就像一座山峰,都在这个太阳的沐浴下才得以红光满面和精神焕发。而音乐和绘画都是我们沐浴生命阳光的不同形式,她有时用弦外之音,有时用象外之意,提醒我们既要珍视朝阳生命的无比活力,也要珍视夕阳桑榆的无限美好!
(本文发表于2015年4月26日劳动报文华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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