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周围生癌症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确实如此,近二十多年来,恶性肿瘤的总发病率处于较快上升的趋势,到上世纪末已上升至我国大城市居民死亡原因的第1位。肺癌就是其中发病率和死亡率增幅最大的病种之一:1970年,中国肺癌发病人数位居全球第4位,经过短短三十余年,目前已上升至第1位,且肺癌的早期发现率低,缺乏立竿见影的治疗手段,使其死亡率长期高居各种恶性肿瘤之首。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些对肺癌有较好疗效的新型抗肿瘤药物陆续研发出来,如紫杉醇、依立替康、长春瑞宾、吉西他滨等药物的应用使中晚期肺癌患者的预后有了很大的改善。含铂的新药联合方案已经成为中晚期肺癌(特别是非小细胞肺癌)的一线标准化疗方案,然而关于这些药物与铂类联合应用的随机研究结果都表明,这些新药的疗效也还不够理想。
幸运的是,最新的分子生物学和人类基因组学的发展使人们对肺癌癌变、侵袭转移的分子机理,以及一些生物信号传导通路的认识得到进一步加深,并为肺癌的早期诊断和开发新的治疗方法提供了机会。“分子靶向治疗”就是20世纪末医药界贡献给人类的一个“礼物”。“分子靶向治疗” 可以看成是一种“生物导弹”,就是说这类新药能够像激光制导导弹一样,精确地命中肿瘤细胞,而对于正常的组织细胞影响很小。目前已有多种分子靶向治疗的药物问世,其中,针对于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的靶向治疗就已经在临床治疗中崭露头角。
肿瘤细胞上常常有很多EGFR,绝大多数的肺癌患者的癌细胞上也有很多这种受体,这就好象在肿瘤细胞内部开启了一盏盏信号指示灯,为我们进攻肺癌细胞的“生物导弹”指引了方向。针对这些指示灯,应用抗EGFR单克隆抗体或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来抑制EGFR,可以抑制肿瘤细胞生长,甚至直接杀死肿瘤细胞。
目前已有三个这样的“生物导弹” 被批准用于临床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易瑞沙(吉非替尼, Iressa 或ZD1839),特罗凯(厄洛替尼,erlotinib或OSI-774)和西妥昔单抗(IMC-C225,cetuximab)。
易瑞沙和特罗凯是结构相似的小分子的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2002年的美国临床肿瘤学大会首次报告了易瑞沙单药有效治疗一线化疗后肿瘤进展的非小细胞肺癌。与肺癌相关症状的缓解率为40%,大多数患者肿瘤缓解同时疾病相关症状也相应改善。易瑞沙最常见的副反应是轻微皮疹和腹泻,严重的药物不良反应的发生率极低,长期使用毒性无蓄积,与化疗药物毒性没有相关性。这明确地表明,对于常规治疗失败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易瑞沙仍具有明显的抗肿瘤效应,能减轻症状,而且安全性相当好。
特罗凯治疗含铂方案化疗后肿瘤进展或复发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 11%的患者部分缓解,39%患者疾病稳定。主要的副作用是胃肠道反应和皮疹,最常见的是痤疮样皮炎(78.6%)。所有部分缓解的患者均发生了不同类型的皮疹,这提示可以用出现皮疹来判断治疗反应。
西妥昔单抗可以瞄准露在肿瘤细胞表面的EGFR的部分,从而攻击肿瘤细胞。它联合泰素帝治疗一般的化疗失败的的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20%患者治疗6周后获部分缓解,30%患者疾病稳定,总有效率达到50%。同时,值得一提的是患者的副作用比较少、能够耐受治疗。
尽管这些新药的治疗效果尚有待于进一步验证,不过我们可以确信的是:“分子靶向治疗” 正在给肺癌患者带来福音。也许这一新的治疗现在还只是一抹朝霞,但是它必将给肺癌患者照亮一条通向康复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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