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无痛从“暴力”走向“文明”:
过去没有麻醉,手术也照做。在古埃及,病人需强忍疼痛行刨骨疗伤;做“太监手术”时五花大绑,按住就范。手术之痛苦远甚于疾病本身。后来,医生发现痛昏过去的病人,变得很“乖”,于是医生采用“放血晕倒”“棍击头晕”,或用“酒醉神迷” 作为手术前准备工作。经常有些病人要么被打得不够重,手术到一半就醒来,痛苦挣扎;要么被一棒子打过头或放血过多,已经不需做手术了。某些术式更是令人毛骨悚然,如痔疮手术,医生用一个炽热的扁平烙铁,对着痔疮一按,病人嗷的一声,如百米赛跑般往前直冲。这就是19世纪40年代麻醉药出现之前的状况。
手术刀上的寒光散射出文明的亮点。1846年,美国康涅狄格州的一位牙医,在麻省总医院召集了新闻记者,示范给病人吸入“笑气”止痛,成功地让病人享受“无痛”手术,此举轰动全世界。1847年,英国产科医生为产妇施行吸入麻醉,并且为维多利亚女皇施行麻醉生下王子。麻醉药的使用,让手术治疗走入“文明”新里程。我们中国人感到骄傲的,比西方早约千年,华佗已采用“麻沸散”使病人麻醉后施行剖腹手术,遗憾的是,“麻沸散”没有留下可复制配方,后人无法效仿。
麻醉并非“打一针”
战争,大量伤员需要手术治疗。起初,给病人“打一针”麻醉药后便开始手术,有些病人落刀就号叫,痛不欲生,惨不忍睹。于是,医师又打多一支,不够,再来一支,结果体质好的,挨过去了,体质差的就长睡不醒了。后来医生打一支麻醉药再加“止痛药”,麻醉质量才有所提高。但还是未解决某些问题,比如有些伤员的全身肌肉僵硬紧张,手术结束后肚子无法关上;断裂的肌键无法缝合;破伤风病人牙关紧闭,呼吸困难,而无计可施。
1942年,某军医看到南美印第安人使用一种有毒的筒箭捕猎,箭毒能使猎物全身肌肉发软,动弹不得。化学家提炼这种毒物,发现是一种“碱”,这就是最早用于手术的“肌松药”,叫做“筒箭毒碱”。肌松药的应用解决了许多手术难题,还减少了麻醉药和止痛药量。但人的个体差异大,病情轻重不一,麻醉事故依然频发。
历经150多年的探索,麻醉过程中逐渐常用的八种监测方法,全程监测病人生命体征是否处于安全范围,分别是心率和心律(心电图)、血压、呼吸、氧浓度(血氧饱和度)、呼气末二氧化碳浓度、药物浓度、肌肉松弛程度、大脑功能。
安然一觉,器官无痛换掉《圣经》上说,上帝造了亚当后,觉得亚当太孤独,要为他造一个配偶。于是上帝让亚当熟睡后,从亚当身上取出一根肋骨塑成人形,叫夏娃。
今天,在手术控制中心的视频上,我们可目睹一幕幕真实的无痛手术:
一儿童包皮过长需切除,因怕疼痛,抗拒打针,于是,医师给小孩喝下了几毫升的液体(麻醉药)。数分钟后,小男孩便安静睡着,顺利送入手术间里打针、手术。过了不久,手术顺利完成,小孩苏醒时,父母在身边陪伴着。
另一位病人需做心脏手术,躺在手术床上,麻醉医师一边安慰她,一边给她面罩吸氧(含麻醉气体),很快她就入睡了。接着打针,插尿管全在无痛状态下进行。待她醒来,心脏部分零件已经换好。躺在术后ICU里,全然不觉手术刀口疼痛,因为,病人在身边有一个小瓶子(镇痛泵),镇痛药微量、均匀注入体内,自己还可以根据疼痛需要控制镇痛药量。
检查治疗无痛苦,腔镜手术,微创不开刀,以往需剖胸开腹,医生才能把手伸入病人体内切除病灶;如今开三个手指大小的孔,伸进一条柔软细长的摄像管,另两个小孔伸进细长的剪钳,通过摄像管传出的视频的视野下操作,就可以切除了胆囊、肺大疱、卵巢囊肿等。如今,住院时间从以往的10多天缩短到1~2天。
在妇产科,“清醒镇痛”术使用丙泊酚加止痛药,在监测下行无痛人工流产术;产妇无痛分娩技术已应用10多年。
内镜室,“清醒镇静”术(咪唑安定)完成无痛胃镜、肠镜、纤支镜检查等。
影像科,三叉神经痛病人用射频治疗,热灼极疼,使用丙泊酚后,无痛治疗。
急诊室,“无痛皮试法”,病人做青霉素皮试,不再“嗷”的一声叫。
健康体检室,一支喷筒对着抽血部位“吱吱”两声,消毒加局麻,消除针刺疼痛。
内科, 2005年国外推出了“微型针头”, 糖尿病病人每天注射胰岛素时,不适感只相当于蚊虫叮咬的感觉。
疼痛科,止痛贴剂(芬太尼)对轻度疼痛病人方便止痛。国外推出的“无针注射”药盒以及长效镇痛泵,由电脑芯片控制,对各种疼痛病人按需求个性化给止痛药。
温馨提示:无痛技术是需相关专业医师开处方,实施时须应用其中上述八种监测技术,确保病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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