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溃疡性大肠炎”简称(UC)。其病变主要发生在结直肠的黏膜层,局部以溃疡、糜烂为主,并多由直肠的远端开始,亦可逐步累及整个结肠。此病至今原因不明。临床表现以腹痛、腹泻、黏液血便为主。
目前一般认为,在中国医籍中也是根据其主要临床表现,将本病归属到“飧泄”、“休息痢”、“便血”、“肠荨钡确冻搿V瘟浦幸参醇薪虾玫牧菩Ъ捌涔媛煽裳=昀次颐窃诹俅惭芯扛貌〉耐保晗傅牟樵牧怂牟烤浼爸幸酵饪乒偶南祝⑾中矶喽浴俺τ浮钡闹⒆醇安⒎⒅⒌拿枋鲇搿(UC)”相似,于是我们从中医外科角度重新认识该病的“病因证治”,并在治疗中取得了较好的疗效。因此,我们认为“慢性溃疡性大肠炎”应归于“肠痈”之属。
“肠痈”的发病原因除与自然气候的寒冷潮湿有关以外,还与饮食不节、寒热无度、生活无律、情志不畅等因素密不可分。上述多种因素可以导致肝气不疏、气血瘀滞,脾胃不和,寒湿内蕴,清浊不分,蕴而化热,热盛肉腐,腐肉生脓。其符合中医外科“疮疡”发病的过程。另外在其发病的过程中始终有“湿浊内蕴”及“气血瘀滞”相伴的特点,所以容易造成病程绵长不断,病情反复难愈。治疗中我们将“慢性持续型”和“慢性复发型”轻、中度、活动期中属于“湿浊内蕴、气血瘀滞”证候,需要“辛开苦降、升清降浊、祛瘀通络、补虚扶正”为治疗原则者,也即遵循中医外科的“补托法”为主要治疗方法的,则选用经方“乌梅丸”加减煎汤或冲服治疗,最终可达到“温中散寒,分利清浊,疏通脉络,脾虚康复。”对于“慢性持续性”轻、中度、活动期者,还可增加“灌肠”治疗。通过观察,中医药治疗具有症状消失快,病人依从好,药物费用低,毒副作用小,缓解期限长,“肠痈”疗效高。
乌梅丸方出自《伤寒论?辨厥阴病脉证并治》:“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Y厥也。Y厥者,其人当吐Y。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Y上扰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Y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Y。Y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方由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当归(四两) 附子(去皮,炮,六两) 蜀椒(出汗,四两) 桂枝(六两) 人参(六两) 黄柏(六两) 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升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纳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上方因在安蛔止痛方面具有卓越功效,而被后世奉为治蛔之祖方,甚至将乌梅丸作为治蛔的专方。对此方的其他作用几被习中医者遗忘。
柯韵伯的《伤寒来苏集》则说“乌梅丸是厥阴病主方,主治肝风内动,寒热错杂之证。乌梅丸一方,集酸苦辛甘、大寒大热之药,以杂治杂。方以乌梅三百枚为君,更以苦酒浸渍一宿,重加其酸,以酸收平肝熄风。因酸属木味,其先入肝,酸属阴味,其性收敛,正与风属阳邪而疏散动摇相对。臣以附子、干姜、椒目、桂枝、细辛之辛热以助其阳,温散寒湿;黄连、黄柏之苦寒以坚其阴,清以泻热,佐以人参、当归之甘味温益脾胃,调和气血,培土升木;使以蜂蜜甘缓和中,调和诸药。全方酸收熄风,辛热助阳,酸苦坚阴,寒热温凉,温清补益,攻补兼施,诸药配伍,并行不悖,燮理厥阴阴阳寒热虚实,使之归复于平和。如内脏经脉相传而致厥阴经脉证之眩晕、头痛、发痉、麻痹、胁痛;木土生克相传之脘腹痞胀、腹痛、呕吐、呃逆、吞酸、便血;手足同经相传之昏厥、烦躁、癫痫、失眠、郁证、狂证;下焦肝肾同属冲任之痛经、崩漏、月经不调、奔豚、白带、不孕等症,只要诊断其证属厥阴阴阳寒热错杂,肝风内动,皆可用乌梅丸,可取得异病同治的效果。”
对于方中加减药物的使用经验也与大家交流一下:
1、便血者 生地榆 仙鹤草 茜草
2、腹痛者 元胡 川楝子 蜈蚣
3、黏液便较多者 石菖蒲 苍术 厚朴
4、腹满胁胀 苏梗 佛手
5、肠鸣辘辘 葶苈子
6、少腹胀满 吴茱萸 荜茇
7、脓血便 败酱草 仙鹤草 马齿苋 冬瓜皮
8、气滞血瘀 川芎 刘寄奴 三七 水蛭
9、嗳气吞酸 京三棱 莪术 煅瓦楞 海螵蛸
10、失眠多梦 磁石 炒枣仁 远志
以上是我们近年来通过对中医外科古籍学习,认为“溃疡性结肠炎”应属于中医的“肠痈”范畴;在其病机上我们认为属于“毒滞经络”;治疗上我们采用中医外科“托法”之中的“补托”之法为主,即以“辛开苦降、升清降浊、祛瘀通络、补虚扶正”为治疗原则,选用的方剂是以“乌梅丸”为主,重点强调的是在方剂中加入“活血化瘀”之品;这对于延长缓解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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